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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站笑着说:“老司这是提前庆祝上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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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出门前,她第一次开始动身。

      根据之前购买盲盒的经验,c站还有足够的时间参加朋友思南的聚会。

      我想如果我今天不去参加他的聚会,c站很明显以后就不会参加我的聚会了。

      互惠在成年人中仍然很受欢迎。

      “我想吃口柠檬。”她小声说。

      “多吃点。听说楼下的盲盒开出了一个小子。”

      “我不过是一个盲盒罢了,怎么懂得了那些。我还想喝口酸奶。行吗?”

      她喜欢酸口,每天必备柠檬、酸奶。如果不是医生说,酸东西吃多了对c站不好。她几乎能泡在醋缸里。递给她一小块柠檬以后,我又给她喂了几口酸奶。终于,等她心满意足后,我关上了门。如果没有看错,她竟然对着离开的我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,为了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,我再次打开了门。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

      刚到楼下,驾驶员早就等在那里了。我打开车门,笑着说:“老司这是提前庆祝上了?”

      驾驶员干巴巴地笑了笑,随后启动了车子。直到要下车的时候,他才说:“先生,有没有发现今天有些不对劲?”

      我朝窗外看了一眼。天已经黑了,远处却被一大片血红覆盖着,尚有一丝痕迹的太阳将耗尽所有的能量,为这个城市留下最后一抹风景。几只飞鸦扑腾着翅膀朝远处飞去,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。不一会儿,最后一抹痕迹终于消失了,那一大片血红也逐渐融入了黑夜。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:“这兴许是个好兆头。”

      下了车,c站已经等在门口了。他是个瘦高的男人,鼻子上架着的眼镜又厚又重。见我过来,那双眼睛先是眯了一下,随后发出耀眼的光,接着朝我扑来。他的身体有些硬,还有些抖,况且,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的拥抱,怎么都觉得不舒服。我推开了他,咳嗽一声,说:“怎么样?”

      “就等你了。”

      司楠的家在十八楼,电梯门刚打开,就看到一张极漂亮的男孩照片挂在那儿。我吓了一跳:“怎么弄这么一张画?”

      只顾开门的司楠并没有听到这话。啪嗒一声响,门开了。他们家的装饰仿佛一个牢笼,暗灰色的墙壁上摆满了漂亮男孩的照片,血红的天花板让人喘不过气来。房间中心透明的大盒子几乎占了整个客厅。旁边已经坐满了人,他们端着红酒,边喝边聊,留在嘴边的液体让他们看起来仿佛是吃了生肉的野人。

      c站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红酒,喝了一大口。冰冷的液体瞬间刺穿了喉咙,直达深处。c站打了个响亮的嗝,四处寻找司楠。

      此时,他已经换上了手术服,钻进了盒子。我轻轻摇晃着剩下的半杯液体,死死盯住那个滚圆的东西。司楠说,他的盲盒已经足月,不出一个小时,孩子就能出来了。

      “来个小子,咱们几个就可以凑个足球队了。”旁边的胖子拍了拍肚子,乐呵呵地说,“最好开出俩小子。”

      “还真说不准,看这盲盒的肚子,可是不小啊。”

     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,甚至说一些下流的话。我只觉得面红耳赤,却没有随声附和。正尴尬的时候,司楠已经要动手了。

      只见他双手合十,朝盲盒拜了三次,随后揭开盖在上面的红色绸缎。那绸缎显然是上好的材料,在空中转了好久才终于落到了司楠脚边。绸缎下,那个滚圆的盲盒有些骇人,紫色的条纹仿佛无数条蚯蚓伸向远方,其中还伴有几条粗壮的红色条纹,几乎要渗出血来。司楠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朝盲盒上方的脑袋拍了一下,瓮声瓮气地说:“怎么弄的,刚才还好好的。”

      那个脑袋小得出奇,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随后,大肚子的盲盒发出一声冷笑。我不由得抱紧了双臂,心里不禁后悔没有穿个外套过来。

      此时,侍者已经做好了饭菜。边吃边看,显然成了时下流行的把戏。我接过那个精美的盘子,发现硕大的盘子里只有一块巴掌大的合成肉。“这人也太抠了。”我暗想,却悄悄拍了照片,准备依葫芦画瓢,下次聚会也来这一手。

      “不等了!”

      盒子里的司楠早已恼羞成怒,朝那个脑袋狠狠拍了几下。手掌和肉体接触的声音在盒子里来回荡了好几个圈,随后传到了盒子外面。c站和其他人一样,放下餐具,开始鼓掌。

      十个月的漫长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。我擦了擦嘴巴,双手扶助桌子,身体不由得往前探了出去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司楠手持手术刀,往那个滚圆的盲盒上轻轻一划。“嘶”。我几乎站起来了,而旁边的胖子早已把脚踩到了椅子上,双手扒住玻璃盒子,头已经钻了进去。司楠停住手,四处望了望,显然很满意大家的反应。随后,他往盲盒上又划了一刀。止不住的血早已流到了雪白的地板上,汇成一条线,最后流进了专门定制的瓶子里。那瓶子很眼熟,几分钟之前还在侍者手里拿着。如今,那个年轻的侍者正站在盒子门口,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
      我踮起脚,伸长了脑袋往里边挤,却只能看到司楠上下翻飞的手指。“好了!”不知道谁叫了一声,四周立刻安静了。司楠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,细小的汗珠布满了额头。他搓了搓手,又朝那个几乎喷涌而出的盲盒拜了拜。这才把手伸了进去。现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司楠举起手中的东西,然后宣布最终结果。

      不过几秒钟的事情,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。以至于司楠举起手中的东西时,所有人都失去了发声的能力。只见他举起血乎乎的双手,细长的脐带也被扯了出来。床上的盲盒被掏空后,早就没有了价值,只能等着被缝合处理,等待下一次使用。门口的侍者不等吩咐,早就开始收拾现场。一时间,透明盒子里只剩下双手举起的司楠。

      “这是个什么东西,怎么看不出来?”说完,那个胖子的椅子倒了,头却卡在了盒子里。他双脚离地,手紧紧抓住玻璃。我拽住他的脚,猛地往下一拽。他摸摸被勒得通红的脖颈,不住地道谢。

      司楠愣了一下,随即扔掉了。那东西正滚在我的脚边。透过玻璃,只看见这是一个早已成型的孩子。脑袋有些红,脸却像极了司楠,攥紧的小拳头只有我的手指头那么大,肚子却胀得老大。当我看向它的腿,想确定性别时,却呆住了。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——这是一个没法确定性别的孩子——一个只发育出一条腿的东西。

      恼羞成怒的司楠招呼侍者把盲盒再抬回来。久经沙场的侍者显然也慌了,立刻把她推了回来。司楠抓住她的头发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      “没想到吧?想要男孩,那我让世界上再也开不出男孩!”尖细的声音从盒子里传出来,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战。

      司楠给她的身体补了几个窟窿,示意侍者赶紧处理一下。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后,司楠终于恢复了平静。他脱掉手套,说:“这盲盒越来越坑人了。她明明说自己喜欢酸的,连肚子都是尖的。最后玩鹰的竟然被鹰啄了。”

      说完,他抱起我脚边的小东西,随手扔给了侍者。

      接下来的聚会显然变得很尴尬。在场所有人都准备了一肚子贺喜的话,如今都堵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。只能一个劲地吃东西。

      司楠送我到楼下的时候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兄弟,没关系,还有下次。”

      司楠看了看漆黑的天,说:“听说,你家那个盲盒也一直嚷着爱吃酸?”

      一阵冷风刮来,我打了个寒战。那刺骨的寒冷几乎冻住了所有的内脏,我捂住肚子,开始使劲咳嗽。

      “听说,你家那个盲盒已经开始发动了?”

      我没有回答,只是使劲咳嗽。最后,终于咳出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。借着车灯的光,c站终于看清楚,那是一截没有变成合成肉的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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